「給,抓到了。」波魯庫斯接過攤販老闆遞過來的小袋子,將它交給了一旁緊緊盯著的女孩。
「好、好厲害!真的要送給我?」
半信半疑地接過袋子,女孩如紫水晶般的雙眸看著水中半透明的水母,眼裡彷彿有著一片星空。
「不要就還來。」
「我要我要!小小的真的好可愛啊……」
一路上她就像是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,小心翼翼,深怕出了什麼岔子。
「那又不稀奇,幹嘛這樣?」
「哪裡不稀奇了!這可是大哥哥送我的!」
大哥哥?
「哥哥你怎麼人那麼好啊?又是陪我找媽媽又是送我水母。」
「……或許、是因為妳跟她很像吧……別管這個了,前面那個是不是?」
「啊!媽媽——大哥哥謝謝你啊!水母我會好好珍惜的!」
女孩鬆開了牽著他的手,大步的向著不遠處的婦人衝去,還回頭跟自己揮揮手。
是時候夢醒了。
「她早就不在了……」
「波魯波魯,說故事給我聽好不好?」有著褐色長髮得女孩坐在病床上,雙手撐著下八看著病床旁的男人。
「我不會說故事,呆子。要聽找卡斯托爾去。」
「編一個嘛~卡斯托爾哥哥都說一些很正經的故事,一點都不好笑。」
「妳先笑三聲。」
「哈哈哈?」
「我的故事說完了。」
「啊?哪有這樣的!你別跑我要打你!」
「好啊。」聞言,男人乖乖坐回病床旁,原本作勢要打人的女孩反而傻住了,僵在空中的拳頭最後軟趴趴的落到了男人的胸口。
「……白癡。」將臉埋在對方的頸窩,雙手緊緊圈著。
「喜歡白癡的又是哪個笨蛋?」
「這些花是你種的?」棕髮及肩的女子靜靜走到一個墓碑前,卻發現那前面已經坐著一個男人。
「嗯。」奶茶色短髮的男子沒有回頭,只是繼續看著墓碑以及附近的小花。
「她應該很開心吧。」女子伸手撥弄著粉紅色的小花,「哎?怎麼這兩朵長得不太一樣?」
「一個雄一個雌。」
「怎麼分?」
「我……也不知道,她還沒跟我說。」
她已經,無法告訴他了。
「……波魯,你會陪我多久?」那天,她躺在病床上,虛弱地問著。
「妳若不離,我定不棄。」
「那是什麼意思?」
「大概是……會永遠在一起的意思吧?」十指相扣,他聽見她笑出了聲。
漫漫長夜,茫茫人海,他給出了一個誓言。
第一個,也是他唯一沒能實現的一個。
「波魯……」
「我在這裡。」
「最喜歡你了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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